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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与承之间,跳跃着三代人的执着与坚守

前排右一是我,二排中间是外公,右一是母亲

在一个平凡的家庭里,有这样的三代人,他们为民族语言文化事业付出了汗水、付出了心血……让我们跟随时间的脚步,追溯记忆,讲述这三代人之间的传承故事。

外公的毕业文凭

朴实无华,专注投入。我的外公叫韦文杰,出生于1930年,享年75岁,退休前是原广西电影译制片厂的三级导演,负责少数民族语电影译制导演工作。外公能编壮话快板,会写剧本,有演戏、唱山歌等诸多才艺,虽然我出生后没能看到现场版的才艺表演,但并不妨碍对其文艺才华的崇拜。

外公收集的资料

记得小时候每到寒暑假,外公总会要求母亲带我上南宁度假,晕沉沉地坐着将近14个小时的班车才到首府,每次至少要用两天的时间才缓过那股晕车的劲儿。在晕乎乎的时间里,看到最多的就是外公伏在书桌上,写着像汉语拼音一样的字母,时不时还要在旁边那本厚厚的《壮汉词汇》书上做标记注解。

那时尚不知道壮文为何物的我,懵懂地问外公:“外公,这一串串像豆芽菜的字母是什么文字呀?它们怎么念?写它来干什么呢?”外公笑着回答:“这是我们壮族的文字,外公把这个学会了就能更好地记录我们东兰的山歌还有谚语,就不单单是平时说壮话而已了。”“可是我现在要学好普通话,长大了要去北京上班的……讲壮话太多以后说普通话会夹壮的……”

年轻时候的外公

就这样时间飞逝,长大的我并没有实现去首都工作的梦想,然而民族语言文化却像一颗小种子,悄悄地种进了我的生活里。

获奖证书

勤勤恳恳,坚持“匠心”。“匠”是一门技艺,“心”是一种修为。我的母亲叫韦玉金,1956年元月出生,现年64岁。从事少数民族语翻译录制即壮话配音工作四十三年,从1977年参加工作到2007年退休,母亲共参与民语(壮话)译制配音130多部故事片,20余部科教片,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母亲参与译制的影片《咱们的牛百岁》《焦裕禄》分别荣获全国少数民族题材电影的“腾龙奖”和“骏马奖”。

正在录音的妈妈

在电影发展进入数字时代之后,涂磁配音技术也更换为数字配音技术,这对于配音演员的专业技能要求更为苛刻。由于县民语电影配音人才培养严重断层,在公司的力邀下,已过花甲之年的母亲怀着对壮语电影配音事业的挚爱,努力克服自己在长期翻译过程中面对电子屏幕视力已严重下降,在录制过程中长时间佩戴耳麦导致左耳听力严重受损等等困难,不计报酬,毅然选择回到配音岗位。

在面对口型、语调与音频同步,断句要与翻译内容完美契合等等这样新的录制难度,母亲没有退缩,而是和同事们共同研究如何提高配音技巧,做好剧本角色分配,斟酌考量翻译用词,在录音棚里反复加练录制,力求达到声音与艺术的完美融合。

《风物东兰》

从2011年返聘至今,母亲参与并翻译录制了55部故事片,4部科教片,其中翻译录制的电影《唐山大地震》壮语版荣获2013年全国优秀少数民族语电影评优奖、综合技术奖。同时还为县民语中心翻译录制了电视纪录片《风物东兰》,为今后更多的电视剧翻译录制成为地方少数民族语言起到了一定的指导性作用。

有人觉得一生只做一件事,是把人生经营的太过简单和平庸,而我的母亲用她的天赋、耐心、信念,专注坚持少数民族语译制事业至今,让我从小在光影的有声世界里耳濡目染,孕育着这颗民语种子。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人们常说,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可以把爱好演变成事业,内心的炙爱将会是取之不尽的水源,浇灌的这颗种子开花了……

我(左2)和同事们

2010年9月,我很幸运地从遴选晋升中走上民语工作岗位,成为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者,时针划转到2020年,今年是我在民语岗位上的第十个年头,在这十年时间里,我以青春之执着、青春之思维,迸发着让民语事业“活起来”的更多可能性。

从2011年10月至今,保持每年开展“壮语文科技电影进百村,服务社会主义新农村”活动,平均每年百场壮语电影进村放映;